Page 15 - 加拿大佛教会湛山精舍杂志季刊第73期

終不異，始可論師承耳。」 義烏市）人，生活於 497-569 年間，而「慧文

這是對於天台師承之判準的進一步補充說 一直在東魏、北齊弘法，未曾南傳；三祖慧思北
明。確實，慧文與慧思雖然都尚有其他師承，但 齊武平（後主高緯年號，五七○—五七五）初方

是要判定其是否為天台宗之祖師則應當從法門的 領徒南逝；……不僅慧文不可能與大士有牽扯，
傳承延續與宗門之立教而言，而不只是曾受學於 大士逝世又早於慧思南遷和智顗得道於思之時」

之而已。依此而論，其以為天台自慧文依《大智 ，故「傅翕根本不可能與他們有何關涉」。
度論》建立觀法之後，方以此代代相傳始終不 然而，依相關人物之活動年代，傅翕於三十

異，成為宗門之法要，因此天台祖師應自慧文開 歲（五二六）得道後返鄉行化，曾三度至京師（
始，而此觀法則是慧文自由龍樹之論中悟得者， 梁都健康，即南京），至西元五六九年示寂；慧

故是前無師承。至於慧文所自得於龍樹以傳慧 文於北齊（五五零-五七七）之時「獨步河淮」
思，成為天台一脈相承的法門，湛然只說「慧文 ；慧思可能即在西元五五零年至五五二 年之間

已來既依《大論》」，並無詳說。其所依之《摩 求學於慧文。依時間來說，慧文非無於成道弘法
訶止觀》亦只言：「文師用心一依《釋論》」。 之前受學於傅翕之可能。而慧文後來雖於北地以

至宋‧贊寧（九一九-一零零二）之《宋高僧 禪法著稱，其前亦非不可能前往傅翕之處或梁都
傳》（九九六）〈湛然傳〉則有： 而聞法學道，其後傳予慧思。故張說並不能成

「昔佛滅度後，十有三世至龍樹，始用文字 立。而慧思或許與傅翕無直接之接觸。至於智顗
廣第一義諦。嗣其學者號法性宗。元魏高齊間， 則於陳光大元年（五六七） 前往金陵弘法，更

有釋慧文，默而識之，授南嶽思大師，由是有三 有聞知傅翕教說之可能。
觀之學。」 南宋·誌磐則說道：「東陽（傅翕）顯於梁

慈云遵式亦曰：「得龍樹《智論》一心三智 而終於陳。當北齊、南嶽、智者以此道相傳之際
之文，依論立觀。」即是立一心三觀。後誌磐之 尚無恙也。昔承佛口之親宣，今值諸師之授受，

《佛祖統紀》亦引此言，以此定為天台一家之傳 於是作而言曰：大哉！三觀之道行於震旦，其在
承。 斯時乎！乃述為二詩，從旁而讚之，宜也。世人

然而，筆者以為，若慧文以一心三觀傳慧 不考為同時，遂指東陽為前人，而謂其能預談三
思而得為天台祖師，則曾留下「三觀一心、推檢 觀。故晁景迂為〈明智碑〉亦謂：『前乎智者以

四運」詩句的傅翕豈非亦很有可能以之啟發了慧 導其教者，曰梁‧傅大士。』斯言未的也。今當
文乃至慧思而毫無疑問地堪為天台宗之祖師？對 易之云：與文禪師同時，旁贊其道者，曰傅大

此，大陸學者張勇以在世期間及弘法活動區域之 士。以大士無授受之跡，今但附見於傳首云。」
因素由，認為慧文、慧思和智顗與傅翕無任何關 從這段文字可以知道：在慧文（活躍於北齊

涉之可能。因為傅翕為東陽郡烏傷縣（今浙江省 時代）、慧思（五一五-五七七）、智顗（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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